十五、外国语学校的幽灵

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下来了，清晨，雨后的北平城，像一个出浴的少女，娇柔妩媚。肖飞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树上的绿叶还在滴答滴答的向下滴着雨水，叶子油亮油亮的，在阳光下闪着光芒。一股微风拂来，树叶轻轻摆动，如同在跳舞的少女在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舞姿。

肖飞看得出神，这时，桌上的电话急促的响起来，肖飞奔过来一把抓起电话：“喂！这里是二局刑侦处！”

“我们这是派出所啊，有人向我们报案，说是外国语学校闹鬼！我们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所以就给你们打了电话，你看你们是不是派人来看看呀？”

肖飞一听忙说：“好的，好的，谢谢你，我们马上就到！”放下电话，肖飞喊道：“石头，起来了！”

这时，躺在一边沙发上的强薇也睁开眼睛揉着眼睛问：“谁呀，这一大早的！”

肖飞看看二人说：“走吧，去外国语学校！”

强薇一听外国语学校就一下子蹦起来：“处长，又死人了？”

肖飞看看她没说话，出了门在前面急走，强薇和石小杰相互看看，石小杰做个鬼脸问：“外国语学校？又怎么了？”

车子一个急刹车，在外国语学校门前停下，肖飞跳下车，这时，副校长齐鞅斋以及教务主任还有几位老师都站在门前，看见肖飞他们忙跑过来，齐鞅斋分开人群来到肖飞面前脸上堆着的笑说：“呦，肖同志，您来了？快请进，请进！”

肖飞看看他问：“齐副校长，又有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吧？”

齐鞅斋把肖飞三人让进办公室，齐鞅斋看着肖飞说：“是这么一回事，我早上一来上班呀，我们门房就跟我说，他说在昨天，其实就是在今天凌晨时分，他看见一个黑色幽灵从后院的教师宿舍的楼外墙上飞下来，那动作叫一个快呀，几下子就没影了，把我们这门房吓得再就没敢睡觉，一直熬到天亮，我刚一来，这不就跟我说，说什么也不干了，就是要回去，说要是再干下去，非得把命丢在咱学校，你说他这一闹，一嚷嚷，整个学校都知道啦，学生、教师都嚷嚷着害怕，什么闹鬼啊，什么有吃人的幽灵啊，更有甚者还说学校以前就闹鬼，现在这是又开始了，还把老校长给杀了，等等说法啊，闹得人心惶惶啊，这，这，我这学校还咋干下去啊？”

肖飞看看强薇，强薇看着副校长问：“那个门房现在在哪？能不能找来我们和他谈谈？”齐鞅斋忙说：“好的，好的，他就在后院的教书宿舍的楼下，我这就给你安排人叫去，你等等啊！稍等一会！”

齐鞅斋还没来得及安排人去叫那个门房，一个人慌张张的跑进来就喊着：“齐副校长，齐副校长你快去看看吧，后院教师宿舍的门房死了！”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肖飞站起来拉着强薇就往外跑，齐鞅斋等人跟在后面直奔学校后院的教师宿舍。

来到后院，门房的那间小房子就在一进院子的门口，门大开着，肖飞第一个冲过去，他看见门房里面，一个人斜躺在一张破椅子上，头歪向一边，嘴里流出一股黑血来，肖飞回头看看石小杰，石小杰转身往回跑，齐鞅斋看着他大声问：“同志，你去哪里？”

石小杰高喊着：“打电话！”

“门房里就有啊！”齐鞅斋也跟着喊起来，石小杰看看肖飞，肖飞点点头，石小杰先往局里打了电话，这时肖飞也进到门里，他看了看死者，死者胸前被人插了一刀，从这一刀的方位和深度可以判断，死者是完全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被人冷不丁的捅了这一刀，刀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匕首，直至腕柄，到正插在死者的心口上，死者来不解任何反应就一命呜呼。而且刀上淬有剧毒，否则死者嘴里是不会有黑血流出的。

强薇站在外面拦着陆续涌过来的人群，齐鞅斋在一旁大声喊着：“都往后退，往后退，公安同志正在办案，大家不要向前挤！”

肖飞看完了死者对石小杰说：“你在这控制现场，等我们的人来！”肖飞说完走出来，拉着齐鞅斋到一边说：“请齐副校长，这个门房叫什么？是哪里人？”

齐鞅斋回头看看教务主任，教务主任赶紧过来说：“哦，这个门房姓赵，我们都叫他大老赵，是河北廊坊人！在这已经干了快十年了！”

肖飞点点头回头看看门房里的那具尸体，他忽然发现，死者一直是睁着眼睛，肖飞看着齐鞅斋说：“看来死者是认识凶手啊，否则他不会这种表情的，死不瞑目！”

齐鞅斋点点头连说：“是是是！”

肖飞看着他说：“你们只听这个大老赵说看见什么幽灵了，其他人有没有见过？”齐鞅斋看看肖飞摇摇头，肖飞沉吟了一会问：“学校一共几个门房？”

“前前后后一共六个，他们是换班的！”齐鞅斋说。

肖飞点点头问：“起他门房呢？我能不能和他们见一见啊？”

“当然可以了，可是他们有的已经下班回家了，在学校的现在只有三个了，你看这……”齐鞅斋为难的看着肖飞说，肖飞点点头：“那就这四个吧！”

“好的，我马上让他们来！”齐鞅斋回头喊了一声教务主任，教务主任答应着跑开了。就在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跑过来，肖飞一见小姑娘心头一惊：这不是温倩华吗？

小姑娘拨开人群走到里面看看齐鞅斋说：“齐校长我姐……..”

齐鞅斋一把推开小姑娘吼道：“上课去，你跟着裹什么乱啊，这孩子真是的！”肖飞笑了笑，弯下腰拉过温倩华笑着说：“小同学，你还认不认识我呀？”温倩华看着肖飞摇摇头，强薇赶紧过来蹲下身子笑着问：“小妹妹，我你也不认识了？”

温倩华看看强薇笑了，她点点头，强薇一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我找校长，找我们校长！”温倩华扬着脸看着强薇说。

“找你们校长？你找他有什么事？”强慰问。

“不是我要找他，是我姐让我…….”不等温倩华说完，齐鞅斋看看教务主任说：“这是哪个班级的孩子，还不带走，在这里跟着裹乱，真是的，你们教务处都是做什么的，赶紧把孩子弄走！”

强薇一听刚要站起来说话，肖飞用手摁住她使了个眼色，接着对温倩华说：“小同学乖啊，先回去上课，等上完课你们老师会带你去找校长的，校长现在忙着有事情，听话啊！”这时教务主任过来拉着温倩华走开了。

强薇看看齐鞅斋刚想说话，肖飞却说：“齐副校长，我们的同志马上就到了，现场就交给他们处理吧，我们再到门房说的那个宿舍楼下看看吧？”

齐鞅斋赶紧说：“好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宿舍楼下，肖飞抬头看了看墙上，还有那根由上到下的排水管，排水管正好在每一层窗户的左面，肖飞看了看对齐鞅斋说：“齐副校长，能不能麻烦您把这宿舍楼挨着排水管的每一个窗户的主人给我写下来，我们要看看！”

肖飞带着强薇和石小杰一直等到局里来人勘察完现场，将尸体拉走，这边齐鞅斋已经叫人把整幢宿舍楼住着的教师作了统计，写了一份详细的材料交给了肖飞，肖飞和齐鞅斋握了握手说：“十分感谢你齐副校长，以后难免还要麻烦你！”

齐鞅斋赶忙说：“肖同志，您可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看着肖飞等人上车离开学校，齐鞅斋直奔自己的办公室，进到办公室关好房门，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到在杯子里一口气喝光，然后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齐鞅斋刚刚坐下，门外有人喊道：“齐副校长在吗？”

齐鞅斋一听一个高蹦了起来，赶紧打开门小声说：“我的姑奶奶，你这时候来干什么呀？”

来人看看齐鞅斋一笑说：“怎么害怕了？瞧你这一脑门子汗！”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块手绢给齐鞅斋擦着脑门子上的汗。

肖飞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强薇看看他问：“处长，你怎么想？”

肖飞没有说话，石小杰一边开车一边说：“这还想什么？明摆着，杀人灭口吗？而且我判断杀人凶手就在外国语学校，甚至就在那群围观的人里！”

强薇看看他说：“呦呵，没看出来呀，石头块子现在越来越聪明了，还会判断了，呵呵，不过，你有证…….？”

“我和石头的想法一致，这是明摆着的杀人灭口！”肖飞打断了强薇的话说，强薇看看石小杰再看看肖飞问：“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这我要回去看看那份材料，就是齐鞅斋给我的那份教师宿舍的详细名单！尤其是……”

“尤其是靠着排水管的哪几层有窗户的，对不对？”强薇问，肖飞点点头说：“我可以判定凶手就在外国语学校，而且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这将是我们的突破口！”